Urban herm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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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LM/G】《Mirage》chapter 2-1

为了弥补第一弹台词衔接不足带来的缺少剧情跳板,自己填补上了第二弹阿兹卡班主题小电影的空白部分。

2-1) 食死徒法庭

          嘴炮法庭

 @败粟   和卢修斯狼狈为奸

              和老滑头同舟共济

斯内普用他修长的、枯瘦的手指缓慢而仔细地把纽扣穿过衣袖的别孔。“现在是谁。”他对站在两侧及红门卫守的傲罗说,他们没有回答,那两个年轻傲罗一见到斯内普,立刻就显得有点畏缩,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昂起下巴,连余光也不碰到那黑漆漆的长袍。他们二十初头,都曾是斯内普的学生,在他硕大的鼻子底下战兢兢地溜出去过。面对曾经的教授,他们从零学习先让眼睛把他当成一个行货。

一九九八年六月,威森加摩特别庭审

——打开你们面前的卷宗,十六位公正的、受人尊敬的首席审判团成员

(轻微撞击厚木桌传来的沉闷而不和谐的声音)

——还有三十四位英国巫师社会中出类拔萃且品格优良的委员会成员,你们正在参与历史上屈指可数的,十分严肃的审判之一,食死徒残党的审判法庭,在入席前你们已向梅林起誓绝对公正地维护巫师们共同的利益

(短暂的沉默)

——那麽,请带罪人上来

(门开了,又合上,寂静的法庭里只回荡着足音后纷沓而至的锁链碰撞)

——卢修斯.马尔福

(罪人在椅子上坐下。沉默)

——提问前是否有人为你辩护

——我希望有

(火把的亮光中卢修斯马尔福灰色的眼睛快速扫过十六抹猩红的颜色)

——你是否曾在一九七一年与食死徒勾结成党上说过谎

——我相信现在的判决,也相信曾经的判决

——你只需要在这个问题上回答有与没有,马尔福

——我没有

(他直视前方。他看到一些赤裸好奇的目光在他身上梭巡。他平静地说)

——那场举世瞩目的事件里我的确受到了高于大多数罪人的礼遇,但显然审判长你不该质疑你们的司法制度

——我不需要你告诉我怎麽做,马尔福

——那可真抱歉。十分抱歉

(他再次空白无力地看向前方。他看到梭巡队的后补队员是一双绿得惊人的眼睛。他认出了它,灰眼里闪过一丝光亮)

——根据卷宗陈述你带头袭击麻瓜,折磨麻瓜,是吗

——陈年旧账

——第二战潜伏期你用手段为黑魔王争取时间,达到他的目的,是吗

——是的,那时我不敢置信他真有回归的力量和胆量,在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和杀了他一次的男孩都镇守在霍格沃茨的情况前

——我相信很多人都不敢置信,马尔福,我也相信邓布利多校长表现出了相当明确的立场。为什麽你自始至终没有选择向这位伟大的白巫师投诚呢

——众所周知,我和邓布利多的理念有点不合,但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无伤大雅的私人问题

——你承认是私人恩怨把你推到黑魔王的阵营吗

——不

(翻动纸张的沙沙声)

——黑魔王派你做过哪些任务

——食死徒集会的一些调遣、阻挠邓布利多力量的计划

——根据哈利波特先生的述词三强争霸赛的六月末赛事曾在食死徒行列中见过你,属实

——波特先生的目击证词极有效力

(他干巴巴地说)

——你参与了那件谋划吗

——绝对没有

(短暂的沉默。他慢慢地把背靠在椅子上,盯着手腕的锁链)

——神秘事务司埋伏的谋划中你失利了。屡遭失利让你失去了在黑魔王心中的地位,你的任务形式变更成供给者,是吗

——马尔福在权利的中心,你知道,审判长,曾经我被迫服务黑魔王,在他积攒势力打算回归之际,我当然会成为他休养生息的靶子,但是,你看看这都成了什麽样,我没有急不可耐地跑过去献殷勤,让他对我很不满,甚至威胁到了我的家人。如果提损失,恐怕马尔福也和其他受难者损失惨重,这恰恰证明——

——到此打住,马尔福。省省你的力气,你又想证明你毫无办法忤逆他的命令

(他根本不在乎以马尔福姓氏所称注的巫师家族的古老与荣誉。他闭上嘴巴,再次扫视委员席,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他的嘴角轻微颤抖,低下了头。这次庭审的不安从两个月前就在他心中盘旋,让他不得安眠,现在在那混凝土般的沉默中他反而肌肉放松,忍不住想大笑,他知道这种发泄与幽默无关,实际上它背后的隐喻往往很无趣,就像去堵一个千疮百孔的窝巢,你刚堵住一个漏洞,另一个新的漏洞马上又在别处招摇。他对自己说:战争和死亡带走了巫师世界最大的恐惧,也带走了人们对形式上的恐惧)

——威森加摩权利宪章中我有为自己争夺人身权利的机会,除非——

(除非这只是屠戮前的仪式,他注定是那只夹板的羊,那该怎麽办?他想得太专心了,他知道是时候了,即将穷途末路了,他有些心慌,但并不害怕,这种结果不是难预料的。他不说话了,有点紧张地瞟向坐席上那双绿眼睛,它停下来,错开了他)

——除非你还在撒谎,马尔福

(审判长厉声说)

——你亲眼目睹黑魔王回归却诱导魔法部高层认为邓布利多校长谬判,黑魔王的力量还没有壮大之际,任何有良知的巫师都会向正义的一方伸出援手

——我没有?

——是的,马尔福,你的动机并不具有道德力量,你依旧要和其他食死徒一样承担恶果

(他掩饰不住憔悴地了然一笑)

——还有异议吗,马尔福,按照威森加摩权利宪章的律法明示你的确保留辩解权力

(没有。他心中冷冷地说。他没有)

——我听候你的判决,大人

(你早有打算)

——卢修斯.马尔福将于一九九八年七月一日特殊庭审结束和其他犯人一齐押送阿兹卡班,委员会的其他成员是否有异议

(没有人说话,当然,他也没有,他的背重重靠在椅子上)

——那麽,本委员会裁决——

锁链的碰撞声再次响起,红门开了,在他身后关上。押解他的傲罗说:快一点、快点,跟我来!他够快了,他沉默地唾弃他,他的一生中还有比现在更快的时刻吗?跟时间赛跑?他知道自己的血还在不断地向上涌,在心口下一阵接一阵地搏动,可是这有什麽用呢?他的心如坠冰窟,脸如同死了般发冷,无法抑制的寒冷告诉他往红门去的路是一条从石头里垦出来的笔直而窄长的死路,他走进去了,被装进死的盒子里了。

黯淡的天光在高窗下轻轻摇晃,通往红门的路在风雨如晦中伸展向前,进入一片黑色的汪洋,只有几盏火把浮游在海上辉映着灰败艳红的光。它为这一条生与死的界桥添上了朦胧的色彩,却并不美丽,它显得很年轻也很苍老,像是生命最初的那一条,告诫从黑暗开始人们将回归人的真实

“十三分钟一场审判。”

斯内普维持着静默的姿态站在走廊的尽头。他轻声说,不知道对谁说,当他们把他当作行货他就失去了声带,尽管他嘴巴里的声音冷冰冰的像十一月黑湖的湖水。

他凝视着黑暗,像在找什麽东西,他看到红门打开一条缝隙,又看了看别的地方。隔着黑暗他们擦过彼此的目光,他看向他,微弱的天光穿过镣铐间的罅隙,像碎掉的镜子残片。他向后走,他别过脸,有点凄凉地看着他曾经矗立的地方。

“走吧,斯内普,到你了,”站在他对面的傲罗说,“你们把他押解回牢房。”

他们的影子还没交迭就完成了置换,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他确实到了桥那头了。

“你是第一个二次审判的食死徒。”

他没有吭声。就像那些身负重责的人们一样,他若有所思地径直朝一个地方走去。

一九九八年六月,威森加摩特别庭审

(罪人在椅子上坐下。沉默)

——西弗勒斯.斯内普

(熊熊燃烧的火光渗进包裹在他生命外的漆黑里。绿眼睛又没有说话,然而属于他的一片碧绿在见到他时闪动着深邃的光彩)

——是的

(他应答,双眼穿透委员席右上方烛光的帷帐)

——在审问前我有必要明示没有看过西弗勒斯.斯内普提交的证物内容的委员会成员。在上一次庭审中据他本人供述他所有的在战争中的间谍行为由阿不思.邓布利多校长派遣监理,并提出用霍格沃茨校长室的冥想盆证呈其真实性。冥想盆是邓布利多校长的遗物,在这位伟大的白巫师陨落后便属于继任校长所有,我们诚挚地向米勒娃.麦格教授申请它的使用权。感谢她的合作,于昨日下午,在魔法部长的办公室里我们完成了对他供词的验证

(审判长双手交叠。委员席传来窸窸窣窣的袍袖摩擦声)

——这是非公开的证物,因为它需要的魔法道具非常独特、独享。魔法部的高层议定我们请邓布利多校长的画像为斯内普作证最恰当,也最合乎理性。对此你有什麽异议吗,斯内普

——阿不思.邓布利多能证明我的清白

(斯内普额前的头发软泥似的遮住面颊,嘴唇扭曲成一个讥诮的笑容。他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右上方的委员席,目光从未移开那张属于邓布利多的画像。邓布利多银白的须发依旧闪闪发亮,如同那些步入耄耋之年的慈祥老者,他惬然地坐在扶手椅中,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澄澈的眼带着一丝看破天机似的狡黠。他也看着斯内普,橘黄的油彩刷在纸张两旁给人一种祥和的感觉。他微微抬起头,嵌在苍白面孔中的双眼盈泛着淡淡的光。他还记得节日时的教师长桌,天穹渐暗、繁星闪烁,地上笼罩一层薄薄的余晖,一簇簇灯火将整个大厅包围)

——是的,我可以为西弗勒斯.斯内普作证,就像十七年前一样。从伏地魔垮台直至今日他为凤凰社担任双面间谍的工作,始终如一

——你怎麽证明斯内普在间谍期间是完全服务于你的呢,邓布利多校长

(一位红袍的年长女法官问道)

——我相信你已经看过他的记忆了。就是它所呈现的那样。

(邓布利多平静地说)

——不,我不怀疑它的真实性,校长,但我不确定西弗勒斯.斯内普在进行间谍任务期间是否采取了对我方最有利的措施。斯内普对你是完全的忠诚吗,每一个食死徒都有效忠黑魔王的理由,真的可能祛除这种根植在思维中的潜移默化吗?当他被黑魔王威慑,他是否被曾经的感受左右忘记以我方的利益为先,在向黑魔王透露我方势力时促进、或者直接促使不幸的事情发生

——这是没办法验证的,女士。

(邓布利多双手交握,从半月形镜片里看她,面容显得有些严肃)

——一个人的心是不能被分割成好的部分和坏的部分加以排序的,只能从他选择做什麽判断他决定要担任的职责

(没有用声音洪亮,邓布利多的声音却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在做出判断前最首先要把他当成一个人,一个有心有情感,也有信念的人。我认为时至今日在以巨大牺牲换取的和平中,每个人都该明白,是伏地魔利用人性共有的欲望酿造了灾祸。今天的和平来之不易,它不应该教会我们用过去界定一个人的品质,哪怕在这场战争中西弗勒斯.斯内普是我们不可或缺的成员

(斯内普低下头去,他在努力让投向他的视线隔绝在黑发帘外)

——我知道你是个宽容的人,邓布利多校长,我料想到你会袒护西弗勒斯.斯内普。但是谁能偿还痛失亲属的家庭的战争债呢

——情感是无法用他人的牺牲弥补的,女士,事情往往无法像想象中那样好

(邓布利多的眼中忽然掠过一丝悲伤)

——邓布利多校长,我们不需要弥补,只需要预防,我建议在战后囚犯监督管理名册登记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名字,第一时间接收来自他使用的咒语和生活行踪

——这是魔法部的决定吗

(此刻满屋子里鸦雀无声。邓布利多一瞬间露出有点厌恶的表情,他看向金斯莱,后者笨拙地点了一下头,好像有点尴尬,但无人回答这个问题)

——不,你们不能这样做,在他做了那麽多之后

(一个愤怒的年轻声音在沉闷的法庭炸响,所有人都看向他,一个绿眼睛的额头有一道闪电疤痕的男孩)

——哈利!

(坐在他身后的亚瑟韦斯莱轻声惊呼,但没有责怪的意味在其中)

——在大多数巫师还不敢叫出伏地魔的名字的时候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在伏地魔身边打探情报,你们怎麽能在战争结束后忘恩负义地说他是战后囚犯

(他面无血色,很痛苦似的绞着后槽牙,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这使他看起来有些紧张,斯内普认为那是短时间内既接受不了折磨了他整个童年的恶毒男人是正义的一方,同时也无法摆脱内心的愧怍造成的)

——波特先生,据我们所知,你父母的死亡有绝大部分原因——

(他打断了她)

——你要向丽塔.斯基特一样讲述我父母去世让我陷入多麽悲惨的境地吗

(哈利.波特以为这次会听到赫敏.格兰杰在他耳边大惊小怪地轻呼:天那,哈利,你不该对她这麽讲话。但是坐在那里的赫敏微微一笑,朝他竖起两根拇指——她不再是曾经那个小女巫了。她用口型对哈利说:好样的,哈利。是的,他们都成长了)

——我用自己的信誉保证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完全清白,我要求他像以前一样拥有人身自由

(斯内普仿佛受了重责般闭上眼睛)

——波特先生,你知道你的证词有多大效力吗?

(审判长严厉地对他说)

——我知道,先生

(他开始懂得运用自己的名声了。斯内普睁开眼,迫使自己盯着哈利.波特。他发现自己永远失去了那把从他面容中拓出仇恨模子的凿刀。他疲惫了,再一次闭上眼,很想把他的脸埋进手里——这是他消受不起的名声)

——他是战争的英雄。为什麽不想一想如果没有他我们可能会损失更多的人,甚至战争的胜利

(大约有二十几秒的沉寂在法庭中漫延。女法官很不高兴地看他一眼,叹了口气)

——邓布利多校长,你对波特先生的陈词还有什麽补述

(邓布利多安详平和地回答道)

——是的,西弗勒斯,他应该得到应得的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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